我说重庆的热是度的,二妹就开始笑,“大哥说得太形象咯,度的热,这词新鲜。”
从早上起床出门,我没有感觉到身上有干爽的时候,始终黏黏糊糊的,尤其对我这样爱出汗的人来说,额头上的汗如断了线的珠子,很是难堪。
二妹是从事中医养生行当的,很笃定地告诉我气虚,我读过一些中医的基础理论,诚恳地接受她的观点,但又如何呢?许多年来来回回吃了不少中药,但都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所以爱出汗就成了我不得不接受的特点。
我和爱人是于8月4日从珠海飞重庆的,那时珠海正下着雨,说是有台风来,气温是极度的爽,不比这重庆的火热。
珠海的气温一向是美好的,夏天不是很热,33度左右就很了不得了,稍微热一点,隔几日就来一场降温的雨,巴适到骨子里。
不仅如此,心情的温度也是巴适得很,毕竟有自己的小馆子,算是自己的小事业,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有刻骨铭心的情愫,更有一辈子无法遗忘的记忆。
但这样的生活终是没有盼头的,像温水煮青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那只又蠢又笨的青蛙,浮在水面鸣叫了七八个年头,也没有鸣叫出个仲夏来,小半个人生就这么荒废了。
也许是珠海的温度过于安逸的原因,重庆的天气就格外的热。我说从早上起来就没有停止过流汗,是一点都不夸张的,早餐就汗湿了T恤,坐上二妹的车又感觉空调不制冷,到了她山里的老家,正当中午,太阳咧着嘴咒骂你,心里恼火,头上火辣,走了四五百米的山路,浑身汗透,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还好脚面没有太多的汗腺,为我挽留些许的面子。
二妹的老家地处一个半山腰,重庆很老式的那种农村房子,青砖,绿瓦,部分的墙壁是土制的,地面打了水泥,吊了竹篾顶,还好有风扇和空调。
我傻呆呆地坐在空调风口并把风扇对着自己吹,一条黑狗,一条*狗,一只小奶猫,三双眼睛盯着我看,像打量一个怪物,也许是我秃顶的缘由?还是我身上的怪味?更或者是我内心里如这重庆气温的燥热?
二妹的妈妈用传统柴火灶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还喝了两杯泡制的金樱子酒,头脑晕晕的,汗水直往体外飙。
我们是下午四点多离开二妹老家的,太阳依旧很*辣,我借着些许的酒劲儿,来了兴致,脱了鞋沿着小溪往下走,一方面是现在的我的确能活出少时的乐趣,另一方面是走在水里会凉快些,两边的杂草荆棘也可以遮阳。
听到爱人在后面对二妹说,“现在他变了很多,以前他从没有这么个兴趣的,只会绷着个脸维护他所谓的权威。”我心里怔了一下,原来爱人和周边的人都是这么看我的。
我回笑了一声,“咱们要加快速度哟,听说歇马镇有一家卤味馆生意很好,我想给网友拍一段视频,好久没有更新自媒体了。”
是呀,视频和文章都断更很久了,不少网友都着急地追了。现在可好了,所有的餐馆都易手了,只剩下一颗滚烫的心了。
不过,自始至终,我总能感觉到重庆的热,度的,无意间翻到一段视频,说解放碑地面温度已经60度了,观音桥59度了,磁器口54度了。
那么,我自己应该也超越60度了吧,如果真有一场巴适到骨子里的降温雨,很可能就是自己要坚守若干年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