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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虽不能完全阻断仍但可以遏制病*传播的大流行
广泛接种COVID-19疫苗的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人们期望，一旦有足够比例的人口接种疫苗或被感染，群体免疫就会出现。但是仅靠COVID-19冠状病*疫苗就足以阻止大流行吗？尽管疫苗在预防COVID-19方面非常有效，但数据尚不能告诉我们它们是否能够阻止导致该疾病的SARS-CoV-2病*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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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疫接种是否能防止接受者患病和感染他人的问题并不是当前大流行所特有的问题。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McMasterUniversity)病理学和分子医学教授道恩·鲍迪什(DawnBowdish)表示，所谓的消除性免疫（sterilizingimmunity）曾是消灭天花的关键因素。
天花病*肆虐人类数千年，在年前的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RamsesV.）木乃伊上发现的脓疱痕迹证明了这一点。报告显示，到公元前一世纪，这种病*正在全球传播，并最终成为一种持续数世纪的流行病。历史学家认为，从年到年正式根除这一疾病期间，有超过3亿人死于这种疾病。世界卫生组织麻疹和风疹高级技术顾问NatashaCrowcroft说:“天花改变了世界的历史，改变了皇室继承和影响整个国家命运的战争结果。”
对抗天花的斗争激发了早期接种疫苗的努力，并导致年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EdwardJenner)发明了对抗天花的牛痘疫苗。消除性免疫能够让接种过疫苗的患者或者动物对病*达到完全免疫，他们不会表现出疾病症状，而且病*在体内也无法存活和传播。这是一款疫苗的理想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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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提供消除性免疫的疫苗可以遏制大流行吗？
虽然今天广泛使用的许多疫苗(例如麻疹疫苗)可以产生非常有效的消除性免疫，但其它一些疫苗则不能。尽管有了这些疫苗，例如乙型肝炎疫苗，一个人的免疫系统被训练成可以预防疾病，但病原体仍可以在这个人的体内持续存在。鲍迪什解释说，缺乏消除性免疫，意味着病原体可能会在未接种疫苗和易受感染的人群中致病，或者进化到逃避我们的免疫反应。
对COVID-19疫苗制造商来说，消除免疫可能是一个崇高的目标，尽管这不是遏制疾病的必要条件。Crowcroft认为，这种豁免权的概念非常微妙。她说：“事实上，在现实中，最好将保护范围界定为疫苗预防野生型病*或细菌传播的程度”。
轮状病*疫苗接种，通过减少感染者的病*载量，它减少了传播，提供了实质性的间接保护。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中心的数据，在年轮状病*疫苗在美国引入后的4到10年里，这种疾病的阳性检测数量下降了74%到90%。·鲍迪什认为：疫苗介导的传染病控制途径并不总是那么直接。最终，接种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防止传播取决于病原体本身、宿主或被其感染的宿主以及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
再比如，百日咳的原发细菌鲍特杆菌(Bordetellapertussis)的疫苗在预防疾病方面有很大的作用，但不能完全清除病原体。相反，当百日咳杆菌在上呼吸道复制时，疫苗诱导的抗体通过自然选择施加压力，以清除致病基因开启的细菌。鲍迪什解释说，因为这些基因可使细菌逃避免疫反应。
当一个免疫系统稚嫩的婴儿，感染了病原体就成了一个问题。在没有抗体的情况下，百日咳杆菌的致病基因再次被激活，导致疾病。尽管如此，年代百日咳疫苗的引进使得美国每年的百日咳病例从10万例减少到年的不足1万例。20世纪80年代，由于越来越多的父母拒绝给孩子接种疫苗，病例开始缓慢上升。今天，通过对孕妇和新妈妈进行免疫接种，通过胎盘转运抗体为新生儿提供被动免疫，被认为是目前最成功和有效的预防婴儿百日咳的干预措施。
阻止脊髓灰质炎传播的努力使人们进一步了解到阻断疾病流行的复杂性。针对脊髓灰质炎病*的两大类疫苗接种可产生不同类型的免疫。灭活脊髓灰质炎疫苗(IPV)可以防止全身感染和由此导致的瘫痪，但不能阻止病*在肠道内的复制，因此它不能对未接种疫苗的人提供间接保护。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能够产生局部肠道免疫，预防感染，防止疾病和传播。然而，由于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使用的是减*活脊髓灰质炎病*，在免疫不足人群的罕见病例中，减*病*会发生变异、传播并会再次引起疾病。全球根除脊髓灰质炎行动和世界卫生组织根据世界各地情况提出了不同的疫苗接种战略。在仍然存在野生脊髓灰质炎的地方，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是减缓传播的关键。在已经根除了野生病*的地区，IPV可以保护人群。由于广泛的免疫计划，美国自年以来已经没有脊髓灰质炎，这种疾病也正处于全球根除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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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的有效性与阻止疾病传播的程度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数据，自年以来，季节性流感疫苗的功效介于19％至60％之间。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披露，尽管一些常见的儿童疫苗（例如麻疹疫苗）有效率能够达到85％至95％，但没有一种疫苗能够做到％有效。
年6月底，美国FDA曾表示，一旦疫苗被证明是安全的，至少有50%的有效性，它就可以被批准在美国使用。那么，50%的有效性意味着什么？年8月，我国的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在《新型冠状病*预防用疫苗临床评价指导原则（试行）》及起草说明中表示，“以安慰剂为对照的试验，对目标人群的保护效力最好能达到70%以上（点估计值），至少应达到50%（点估计值），95%置信区间下限不低于30%。”
发表在《美国预防医学杂志》年10月号的一篇论文中，研究人员模拟了具有不同保护类型的COVID-19疫苗可能意味着什么。他们发现，如果一种疫苗的有效性为80%，即保护了80%的免疫者，并且75%的人口接种了疫苗，那么无需采取其他措施，在不采取保持社交距离等其他措施的情况下，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结束一场流行病。“否则，你就不能依靠疫苗让我们恢复‘正常’，”论文作者之一、纽约市立大学公共卫生与卫生*策研究生院(GraduateSchoolofPublicHealthandHealthPolicy)教授布鲁斯·y·李(BruceY.Lee)说。这并不意味着提供较少保护的疫苗是没有用的，而是意味着仍可能需要某种形式的社会隔离。即便如此，李教授强调，广泛使用的非消除性疫苗仍然可以减轻医疗体系的负担，挽救生命。
流感可能提供了未来的最佳蓝图。最常见的流感疫苗——灭活病*——并没有“真正消除病*，因为它不会在呼吸道中产生局部免疫反应，”Crowcroft说。这一事实，再加上较低的免疫接种率(成人通常低于50%)和流感病*在多种物种之间传染和传播的能力，使其不断发生变化，使我们的免疫系统难以识别。尽管如此，根据不同的年份，流感疫苗已经被证明可以减少老年人住院人数的约40%，减少成年人的重症监护住院人数，最多可减少82%。
对季节性冠状病*的研究表明，SARS-CoV-2同样可以进化来逃避我们的免疫系统和疫苗接种，尽管速度可能较慢。有关症状、病*载量和传染性之间关系的数据仍然混杂。但大量的先例表明，即使疫苗不能提供完全的消除性免疫，也能成功地遏制传染病。“麻疹、白喉、百日咳、小儿麻痹症、乙型肝炎——这些都是容易流行的疾病，”Crowcroft说。“它们表明，要战胜传染病，我们并不需要%的有效地减少传播，也不需要%的覆盖率，就能战胜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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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自：ScientificAmeri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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