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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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20 20:42:00

樊登: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就是为什么牛痘能够治天花,这个能够被控制。同样古老的那个疟疾,到现在每年还要死上百万人。这是为什么?

张文宏:这个实际上是涉及到我们的病原体了。就是说疟疾在细胞学的类型里面,它事实上已经比较高级了。牛痘来自天花,它是一个病*,是天花病*。我前面给你讲,它的结构是非常非常简单的,简单到了它自己都不是一个非常完整的生命。

比如说我们今天在一起,假如樊登你得新冠了,我啥事也没有。但是我跟你站在一起,坐在一起,如果是这个社交距离,我们没啥事。如果我们今天很开心,你手里拿了这本书来这里讲话,你的唾液就开始喷在这上面,这书上面就会有病*。

这个病*如果放在外面,放几个小时、几天,它就不会成为一个有活性的东西。但是如果今天我们是在一个地窖里,零下的负20度,环境干燥又冷,它反而可以长期存活。你看这个病*,尽管它是活的,它也不会复制。

我们不去碰它,啥事也没有;但是一旦碰它,你的病*开始跑到我的鼻子里,我也开始感染新冠。为什么感染新冠呢?它一进入鼻子,它会找到自己的细胞,就会把细胞给绑架了,拼命地给它去制造新的东西。

但是这个生命体非常简单,它自己甚至不具备复制的能力。你可以说它介于生物体和非生物体之间。但是病*一旦进入人体以后,它突然就活了,就开始有生物体的一些功能。但它很简单,所以我们人类可以征服一些病*,例如牛痘,之后又征服了天花。细菌里我们征服了结核分枝杆菌,我们用什么,就是卡介苗,当然现在还没有完全征服。

樊登:它又变异了?

张文宏:结核病还不是变异的问题。因为结核分枝杆菌比这个痘的病*复杂多了,细菌比病*要大很多,它的个头特别大。对于这么大的一个生物体,我们研制出来的疫苗,我们产生出来的抗体,事实上不能完全地消灭它。

那么同样的,在疟疾的发育过程当中,它的结构成分是原虫,是一个单细胞的虫。它属于非常复杂的单细胞,在单细胞的生物里面属于最高级别,几乎是最复杂的。然后它的个头很大,基因组非常多,表面的抗原物质也有很多。所以,我们今天找到的疟原虫的所有疫苗,到现在为止无一例外地失败了。

张文宏:现在能够被我们人类完全控制住的都是简单生物。病*、麻疹、水痘、乙肝,是吧?还有细菌的,像霍乱现在不用打疫苗。

樊登:*热病可以。

张文宏:对,*热病是病*。还有就是老年人经常要打的肺炎疫苗,就是肺炎链球菌,细菌的。

还有结核菌,结核菌疫苗的作用已经大幅度地下降了。所以你突然会发现,我们打的疫苗怎么大多数都是病*,从细菌就开始减少,到原虫这一类,你居然觉得没什么好的办法了。所以像这一类的病原体,到最后我们也没有办法。

樊登:那新冠在这里属于什么位置?如果这边是最简单,这边最复杂的话,它在哪儿?

张文宏:按类型来说新冠属于病*。实际上病*造成的影响非常大,比如说疟疾很厉害,但是你不会觉得有恐惧的感觉。

樊登:因为它在热带。

张文宏:因为它出现在蚊子出没的地方。但是事实上蚊子也会飞的,其实蚊子也可以飞到比较远的地方。

樊登:上海?

张文宏:当然了,飞到上海不大可能,蚊子有个自己出没的区间。这个区间基本上是沿着赤道,北纬南纬多少度的这个范围里面。所以你会看到中国的疟疾,最早只在南方出现,但现在中国对疟疾的防控做得非常好。

但是有一个你就控制不住,就是登革热。登革热是一个病*性疾病,它的传播速度会非常快。所以现在的疟疾主要在哪里?主要是在东南亚跟非洲。病*它就可以到处蔓延,它的稀奇的地方就在于它不需要通过媒介生物,我们人就是它的媒介,通过人感染,然后人再去传染。

所以你前面问我,新冠它的位置是什么,它首先是病*类的一个传染病。原则上来讲,我们采用疫苗的手段可能性非常大。

樊登:对。

张文宏:但是我们也会发现,有些病*我们至今造不出疫苗。比如说艾滋病疫苗,还有就是流感病*。我们尽管造出来了,但是有效率都只能达到50%左右。问题就在于什么呢?有些病*非常容易变异,通过变异来逃避疫苗的作用,所以这使得我们对病*性疾病的防控策略更为复杂。我们需要做更多的、紧跟着病*变异的研究,才能减弱它对我们的伤害。

比如说流感,我们每年得重新打一次。你如果不重新打一次,它必定会逃避疫苗对它的作用。你前面也问我,新冠大概处于什么阶段,它属于病*病这一类的。事实上对于病*病来讲,我们应该千方百计地依靠疫苗来阻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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